偌大的墓室里竟然藏著一片湖,湖上一座暗紅的木橋是必經之路。
就在莫遙踏上木橋的那一瞬間,腳下一軟,木橋忽然寸寸坍塌,無數紅色的線從四面八方來回穿梭,織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牢籠,將孟祝四人困在當中。
所有人身上都被紅線纏得結結實實的,懸在半空上,唯有孟祝避開了所有紅線,凌空站著。
那紅線更像是堅韌的鋼絲,捆得人極緊,而孟祝手上也劃破了一道口子。
孟祝從縫隙中看過去,“百里弘,你這是何意?”
百里弘笑得和善,“我只是答應過你,帶你進地宮。可現在,是紅線翁想見你。”
說完后,他朝著一旁的角落躬了躬腰,恭謹有禮道,“紅線翁,我把人帶來了。”
見到那紅線翁的時候,莫遙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名字聽著像個牽紅線姻緣的月老,慈眉善目的,眉毛胡子一大把那種。
可實際上,她看到的,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年畫娃娃。
就差穿個肚兜,虎頭鞋,頭上扎個啾啾了。
偏生人家不走尋常路,穿著一身青灰色的苧麻道袍,灰撲撲的,頭發用青玉簪束著。
被吊在半空中像個撲棱蛾子一樣,始作俑者還是個老氣橫秋的年畫娃娃,任誰也會覺著像是四十度天里,舔了一口老大爺的胳肢窩。
膈應,糟心,甚至有些眼暈想吐。
實際上,虞萬枝已經干嘔了幾聲。
她掙扎得過于厲害,在半空中打著轉兒,余光里只看見一團青灰在動,頭暈眼花問道,“這里怎麼還有個矮冬瓜成了精?”
紅線翁大怒,“找死!”
虞萬枝身上的紅線一松,她整個人急劇下降。
“要死了,要死了,孟祝,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