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搖了搖頭。
付思明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。
他聲音很大。
我聽得清清楚楚。
「何知意,你耍老子呢,你不是說把許朵給我做媳婦嗎?人呢!?」
不知何知意說了什麼。
付思明憤憤地沖出了醫院。
我驚出一身冷汗。
順著門,身體緩緩滑落。
「需要幫忙嗎?」
身后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。
我猛地回頭。
發現身后站著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。
我才發覺,自己不小心闖進了資料室。
我結結巴巴道,「對不起,我只是走錯房間了。」
他的眼神在我裹著紗布的腕上滑過,「你出血了。
是了。
那時在病房,因為哥哥憤怒地拉著我的胳膊,導致傷口滲血。
還沒來得及處理。
我又想起了小時候。
我因為調皮跌了一跌。
膝蓋破了點皮。
都沒有出血。
哥哥卻心疼極了。
他現跑去藥店買了消毒水和紗布。
給我處理過傷口后,告訴我。
「朵朵,以后一定要小心,女孩子的身上是不能留疤的。」
那天我跟哥哥承諾,以后一定會好好愛自己。
也就是從那往后,我很愛惜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膚。
我不曾傷害過自己一下。
可是哥哥,卻忘了我當初跟他的約定。
因為信任何知意。
他篤定我在用自殘的手段換取他的同情!
見我愣神。
男醫生又喊了我一聲。
「小姑娘,我幫你重新包一下吧。」
我緩過神來。
瞟見他胸牌是寫著:顧塵。
我搖了搖頭。
「不用了,顧醫生,謝謝你。」
我心里的傷大過手腕上的傷。
包不包的,已經無所謂了。
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從窗口向下望。
只見付思明正等在樓下。
他一定是在等何知意。
我不能落在他們手里。
否則,我將萬劫不復。
就在這一刻。
我對這個世界突然沒有了留戀。
我這輩子,最信任最想依靠的哥哥找到了自己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