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哼著歌上了電梯。
差不多半個小時后,來找我。
「他們都走了。」
我聞言,迅速回到病房。
將東西收拾了一下。
偷偷出了醫院。
上了出租車。
司機問我去哪兒,我卻犯了難。
后來,我讓司機帶我去了舊街。
那里是我和哥哥從小長大的地方。
也正因如此,我才特別喜歡那條街上的小餛飩。
我在那里找了個小旅館歇腳。
想著明天再出去租個房子。
我手機里有些錢,大概一萬左右。
都是我哥和知音姐從前給我的零花錢攢的。
我怕哥哥通過身份證登記找到我。
便特意說我身份證丟了。
我多掏了五十元錢,前臺便讓我住了進去。
可我沒想到。
晚上出來買飯吃時。
我又遇見了顧塵。
10
我們在面攤相遇。
為了表示感謝,我說請他吃面。
閑聊的過程中,顧塵告訴我,他一直在國外留學。
今年才回國,進入第一醫院工作。
他小的時候跟著外公外婆長大。
就住在舊街這里。
因為舍不得老房子,他便沒有搬家,還是住在這邊。
說著,他還指了餛飩攤。
「我記得小時候那家的餛飩很好吃,下次我找你去吃。」
我打了個寒戰。
「我不吃那個東西。」
他笑了笑,「那你喜歡吃什麼?」
我搖了搖頭。
這些年,我似乎沒什麼愛吃的東西了。
不像小時候,只要跟哥哥在一起,白饅頭都能吃得很香甜。
顧塵吃著面條,對我說。
「許朵,你為什麼不喜歡笑呢,你笑起來應該很漂亮的。」
我想都沒想,回他道,「如果你沒病,卻被診斷成有病,你也笑不出來吧。」
說完。
我自己都愣了。
我沒想到,會脫口而出這句話。
或許,正因為眼前的他比較陌生,與我哥和何知意都沒有交集,所以,我才能敞開心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