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在人群外徘徊。

我煮好打包一份，走到她面前遞給她。

女兒有些感動，剛想開口叫我：“媽……”

我亮出收款二維碼：“微信還是支付寶？”

女兒有些不可置信：“你是在管我要錢嗎？”

“你還想白吃白喝？看看我這現在多火，有人排隊還買不不著呢！”

“你這碗16，這是小票。”

女兒眼眶泛紅，掃碼支付完后，氣哄哄地走了。

過了幾天，我正在給顧客打包，就有人走過來拉我。

我一回頭，發現兒子氣鼓鼓地看著我。

他身上的校服有些褶皺，嘴角還有些淤青。

“你跟我回家。”

我甩開他：“你哪位？”

見拉不走我，兒子開始大吵大鬧，砸東西。

我的攤位被他搞得一團糟，食材都被他扔到地上。

他還一頓亂踩。

“報警。”我對女員工說。

“她是我媽，你們誰敢報警？”兒子氣鼓鼓地喊。

女員工攥著手機，遲疑地看著我。

“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報警。”我又沖她說了一遍。

兒子有些慌張地看著我：“你對我這麼狠心？”

以前的兒子調皮又任性，我作為母親可以寵他、可以替他去給被打的孩子道歉。

但現在，我不會讓任何人騎在我頭上拉屎。

“是我狠心還是你狠心？”我冷冷地看著他：“你討厭的那個臭肥婆已經死了。你跑著發什麼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