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稍微好一點,可以勉強顫抖著拿東西,只是連最基本的把勺子送到口中都做不到。
他的腦子是清醒的,告訴我和媽媽。
當時路上,他走過巷子的時候。
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被四個男孩子欺負。
他們一個人伏在女孩身上,其他三個人圍成圈在一旁起哄。
我爸說,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,他當時腦子一熱,就沖了上去。
此時,那個男孩完事,另一個男孩正準備替換上去。
我爸二話沒說,提了個磚頭就想和這群流氓拼命。
小流氓們也很驚訝,不過立馬反應過來,覺得一個中年男人不足為懼。
女孩子趁亂逃走了。
我爸卻倒在了血泊中。
我和媽媽報了警。
但是那條巷子根本沒有監控,找不到嫌疑人。
我篤定周校花認得那幾個人的臉,但是警察上門去詢問的時候,他們否認了。
周曉婷的父母力證自己的女兒當時在家里寫作業,根本沒有出過門。
警察也不好多問。
我媽帶著我上門去求周家。
文質彬彬的周爸爸,一腳把我媽踹到門外。
和藹可親的周媽媽,用力把門關上,渾然不顧我媽的手還扒在門沿上。
我媽顧不得手上的疼,在周家的門口不停磕著頭。
我也磕著頭,哭著,但是我知道,他們不會開門的。
他們不舍得女兒的名譽受損,所以假裝沒有發生過這件事。
但是我爸呢,他怎麼辦?
他只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好人。
做了所有人都認為對的事情,現在所有的痛苦都要一個人承擔。
不對,是我們三個人承擔。
因為沒有周家的證詞,警察找不到兇手,我爸也不能被評定為“見義勇為”。
我的故事講完了。
所有人嘩然。
周曉婷也似乎被揭開了遮丑布,整個人崩潰了。她喃喃地說著:“沒有,你胡說,我沒有被強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