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個年代,是我比還要離經叛道的存在。
我們兩個被世俗唾棄的女人,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,走到了一起。
想不到,這一好就是三十多年。
她工作很拼命,早早地給自己攢了這套房子。
說自己沒有子女,只能靠自己養老。
到時候房子一賣,就住養老院。
她一直等著我退休,想和我一起環游世界。
想不到我退休之后,一邊帶孫女,一邊繼續給兒子、兒媳當老媽子,絲毫沒有*W*W*Y空閑下來的意思。
徐瓊英對我,那是恨鐵不成鋼。
我來到徐瓊英家的時候,她正在做面膜,于是頂著個黝黑的臉,出來給我開了門:“喲,舒蘭,你怎麼有空了?今天不用給兒子做飯了?”
她戲謔地笑著,我捶打著她。
恍惚間回到了三十年前。
我和徐瓊英說了關于周康平現在鬧出的一系列事情。
她驚叫著:“我去,這個老不死的,居然還活著。真是壞人活千年!”
徐瓊英口沒遮攔地抱怨,讓我最近陰霾的心情好了許多。
她問我:“舒蘭,你現在打算怎麼辦?千萬不能低頭啊,不然我和你絕交。”
我握緊了拳頭:“這一次,我和他們死磕到底。”
她興奮地抱住了我:“這才是我的姐妹,你最近不回去住我這也行,我正好待會兒帶你上國畫課。
看著徐瓊英有滋有味的生活,我也有點感慨。
我的生活里充斥了辛勞。
年輕時的拼搏,年老時的放不下。
似乎都是為了周哲彥而活。
甚至昨天的此刻,我還在周哲彥家低著頭給他們擦地板。
正想著,周哲彥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一早上,我給他那麼多電話,他都沒接。
現在估計是警察聯系上了他。
剛點開免提,他火急火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“媽,你在哪里?你知不知道爸尿了一床,身上全濕了!你趕緊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