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道視線霎時往我身上靠攏,我頓感焦措。
我對著警察和醫生,拼命向他們解釋:“我沒有傷害我媽!我更沒有病!都是我媽在說謊!”
我的聲音響徹整間病房,其他人卻只是冷眼觀著。
突然,警察同志往前站了一步,手抬起手掌對向我,一臉嚴肅道:“那把刀上除了陳女士的指紋,就只有你的指紋了。”
警察的話無疑確定我就是傷害我媽的人,畢竟正常人哪會傷害自己,再嫁禍給家人。
我趴到床邊幾近崩潰地質問我,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。
我媽緩緩側過臉來,面上依舊沒有情緒。
“雅雅,媽媽治不了你了,你聽話,我們在醫生這里好好治療。”
說完她咽了下口水,嘴角微微顫抖著。
我看著她露出這副極力克制痛苦的表情,只覺得可笑。
“你費盡心思就只是為了送我進醫院是吧!我代替姐姐照顧你三年,你發瘋我忍著,你提的要求我都滿足你,你呢,到頭來就是不肯接受姐姐走了!有病的明明是你!”
記得最崩潰的那次,她去朋友家要帶上我,我不肯去。
姐姐說過,媽媽總讓她給那群老阿姨表演這表演那,做完還要像個圍觀的小丑被她們指指點點。
她們說她以后肯定能嫁個有錢人,我媽能享福,姐姐最討厭聽到這樣的安排了。
后來在我媽的逼迫下我去了,但我啥也沒干就坐著。于是那天把她氣得剛出人家門口,就扇了我一巴掌。
除了忍,我做不了其他的,自那以后起,我更盡心盡力地扮演著姐姐,毫無怨言。
我根本就沒做錯什麼!
我媽閉起眼索性不看我,正當我要上前一步,門口突然進來一群大白,他們不由分說地就架著我,我越掙扎,抓在身上的力度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