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
我感到心灰意冷:“好,我聽你的,媽媽。”
掛斷電話后,無路可去的我準備如我媽所愿,返回醫院。
一個轉身晃神了下,一個小女孩被我撞倒在地,她一下哇的哭出來。
我正想伸手,她卻突然指著我,驚恐地大叫著:“媽媽,這里有斷頭怪,快來救救楠楠...”
摸不清頭腦的我還是保持微笑,上前哄小女孩。
下一秒,我的背部猛地受到一道力量,我側摔在地。
“脖子上那麼大道疤,把我家小孩嚇死了你賠得起嗎!”小女孩的媽媽氣洶洶地說著。
我心里咯噔了下,我脖子上哪里有什麼疤痕。
想著我用手摸了下脖子,一臉疑惑地看向女人:“什麼疤痕,我什麼都沒摸到。”
女人看我的眼神原本帶著鄙視,此時又多加了幾分嫌棄。
她罵罵咧咧地喃著:“神經病,真是晦氣!”然后迅速抱起女兒走了。
“我不是神經病!”我怒吼道。
為什麼一個個這麼說我,為什麼他們看我的樣子,和我看到的自己的樣子不一樣。
我開始感到不對勁,趕緊問旁邊一直在看戲的小賣部阿姨。
她一臉的驚訝:“哎呀媽啊,小姑娘,我還以為你剛才怕人家媽媽訛你裝出來的。你這不好一個人出來的,你家人在哪啊,快讓他們過來接你。”
阿姨的話無疑是晴天霹靂。
那句我是男孩的話卡在喉嚨,渾身發顫的我心臟有股壓力在不斷擠壓著,讓我喘不過氣來。
在醫院,醫生和護士不是沒檢查過我身體,只不過我一直認為他們是收了我媽的錢,幫她把我變成她心愛的女兒,她所喜歡的聽話的樣子。
可我為什麼會不是弟弟余陽,而是姐姐雅雅啊。
這中間什麼東西弄錯了,我必須找我媽問清楚一切,三年前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