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我放在休息室的沙發上,輕輕捏住我的下巴,俯身。
我以為他要親我,下意識閉上眼,心跳如擂鼓。
頭皮突然一疼,我睜開眼,卻見他眼里閃著心疼,更深處似乎藏著一絲寒光?
“小笨蛋,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嗎?”齊殊有些生氣。
他的手指輕輕碰上我被扯掉的一片頭皮,帶著無限的憐惜。
“嘶”,我捂住腦袋,這時候才開始覺得疼起來。
之前的我早已被恐懼晚.晚.吖淹沒,腦海里一片空白。
后來又光顧著跟齊殊斗嘴,被扯掉了這麼多頭發,我竟然現在才發現。
有齊殊在,我也不想偽裝什麼堅強獨立的人設了。
只想做回那個又怕疼又喜歡哭的夏榆晚。
我拽著他對著手機發信息的手,撒嬌,“我好疼呀,我不會以后成一個禿子吧。”
想到以后要頂著一片沒有頭發的腦門出門,我是真的哭了。
齊殊瞬間驚慌起來,他手忙腳亂地給我抹著眼淚,輕聲安慰,“不會的,以后還會長出來的。”
頓了頓,又支支吾吾補了一句,“就算真的禿了,你也是我的禿頭小寶貝。
聽完,我哭得更大聲了。
好家伙,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?
就他這樣的,我看就是月老給他牽的鋼筋他都能給掰斷了。
注孤生吧!
齊殊似乎想不通我為什麼會哭得更猛了,只一個勁拍著我的背笨拙地哄我。
但應該是沒什麼哄人的經驗,他說的我更想哭了。
突然,我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他蜻蜓點水般親了下我禿了的頭皮,紅著臉道,“親一下應該就不疼了吧。”
啊,我要死了,我頭發上抹了那麼多頭油,他是怎麼下得去嘴的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