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時間,喂了狗,還被狗咬了。
不痛嗎?可能麼?
但是我不能被別人知道,要是被他們知道我一個星期沒合過眼不知道累,吃進去的東西會反射性地吐掉,我就輸了。
我以為我受的委屈是為了我們的將來,他卻把他的無能和軟弱,怪到我的頭上。
我回公司那天,媽媽來車站送我,我看著她白了一半的頭發,發腫的眼眶,終于忍不住,抱住她痛哭。
“媽媽!我好委屈!他們怎麼能這麼對我!憑什麼!我不明白!”
我頭頂很快被打濕了,媽媽哽咽的聲音發酸:
“我的茵茵是最棒的!是他們不配!”
一通發泄后,我上了車,媽媽隔著車窗給我加油。
我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軌跡,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。五百萬的彩票我本以為是上天的饋贈,結果是一個警示,警示我逃離渣男。
罷了,我只當是一個夢。
但是,萬萬沒想到,萬萬沒想到,老天爺給我的禮物,才剛剛按下空投鍵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掏空了獎池...獎池是多少錢,我剛才沒聽清?”我顫抖著,幾乎拿不穩手機,語調都變了音。
小哥吹了吹額頭不存在的劉海,語調還是和之前一樣懶洋洋。
“五個億,具體好像是七億四千五百六十三萬八千九百二十五塊,扣掉稅有五個億吧,你用計算器算算不就知道了。”
4.
我翻著白眼,一把暈了過去。
我做夢了。
夢見我下班路過晚.晚.吖那家店,又遇上了那位頭巾小哥。
秋天了,他不帶頭巾,帶了一頂鴨舌帽,蠻文藝的,站在店門口看著落葉發呆,很顯眼。
我不自覺地停下腳步,他也看見了我。
“看來你和你那白眼狼男友分手了?”他蹦下臺階,眼睛亮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