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每天在家催我生兒子,媽媽幫我上門討說法,踩空樓梯。
我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。
最后是,我走在大橋上,偶遇了一位穿著黑色套頭衛衣的男生,低著頭看不清臉,他在彈一首我很喜歡的歌,《白鴿》。
我駐足欣賞了一會兒,他撥弦的時候,我注意到他食指的中指節有一顆小痣。
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放在了他面前。
然后,我走到橋的盡頭,一躍而下。
從夢里驚醒,恍惚間,一只溫柔的手輕輕擦拭我的額頭,另一只手攬住我的腰。
“又做噩夢了嗎?”
我勻長呼吸,對上符夏山擔憂的目光,攬上他的脖子,把玩他的手指。
他的食指的中指節上,也要一顆小痣。
他蹭了蹭我的額頭,給我唱著歌,我緩緩睡去,這次安心了很多。
我不問了。
就當那一切是一場夢吧。
現在的一切,就是最好的。
-完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