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書架上拿出一本小冊子,翻開書頁,從透明夾層里取出放得平平整整的票子。
這些都是我存下來的獎學金和零用錢,之所以藏在書里而不放進錢包,是因為許瑤總是偷看我錢包,里面但凡有多一點錢,她就大喇叭地告訴奶奶。
奶奶會用女孩子身上帶太多錢會學壞為理由把我的錢都拿走。
外公去世之后,我每年的壓歲錢都過不了夜,甚至于他們都直接不給我。
當我真的需要錢時,開口要錢卻變得難以啟齒。
奶奶罵我是藥罐子,只會花錢,但卻從來不會說許瑤,她買個發夾都好幾千。
一個家庭兩種極端待遇,如果不是跟許瑤長得像,有時候我都會懷疑,我到底是不是許家的女兒,是不是他們親孫女。
我把私藏的錢都拿出來,數了數,有小一萬,以前的我還沒有傻到無藥可救,多少錢都乖乖上交。
也因為許家從來不關心我在學校的表現,高中這三年,靠參加各種知識競賽,我才能存下這些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