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轉手把紙條給了網癮治療學校的老師,“陳老師,你果然沒說錯!宋清華這孩子一身的逆骨,天天就想著逃離這里,繼續做她那些不務正業的勾當!我再交一年的學費和住宿費,你們替我好好管教她!!我們家的孩子未來是要上清華的!你們一定要教會她聽父母的話!!!”
那個時候我還不叫宋雪,叫宋清北。
我媽希望我能上清華北大。
當然了,我媽走后這些所謂的老師肯定不是教導我,而是單方面的施暴!
我被打得渾身是血。
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,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斷了。
一咳嗽,嘴里鼻腔里都是血。
連呼吸都是痛的。
直到一雙嶄新的皮鞋和沒有絲毫褶皺的西褲褲腳出現在我面前,“可憐的孩子,這是怎麼了?是不是被欺負了?跟校長說說。”
他叫醫生給我治好了身上的傷,我才知道他叫余彥明,是這里的校長。
我,十四歲的宋清北,天真地以為他是個好人,只是不怎麼來這里,不知道這里的情況,我就去求他放我走。
我以為他會幫我的。
但我想錯了。
他把我帶出了網癮治療學校。
然后把我帶到了一家賓館樓下。
是那種小賓館,連未成年也沒讓出示身份證。
他塞給我一張房卡,“204,去房間等我。”
我心里涌起濃濃的不安。
我不是來求他放我走的嘛……
他說要送我回家的呀……
來賓館做什麼……
他把我的猶豫看在眼里,溫和地伸出長指,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,“治療你身上的傷,我花了幾萬塊錢,還帶你出來買漂亮的衣服,你不信任我?你在懷疑什麼??”
可我要的從來不是漂亮的衣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