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扯著笑,對他說:“沒關系,不疼。”
他撩開我的頭發,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吻,讓我好好休息。
他又出去給我買粥了。
這一次很準時,可我的胃依舊很疼。
因著這件事,他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了,事事都要親手為我做。
那些無意間透露出來的做飯時的燙傷,我一概裝作看不見。
這是他應得的,我的痛,他也要感受。
住院期間,我接到過向陽的電話。
他在電話那頭朝氣蓬勃。
“姐姐,你現在怎晚.晚.吖麼樣?傷口還疼不疼?”
少年的聲音撞進我耳里,有那麼一瞬間,我想好好活著。
他說他送我到醫院后為了趕飛機回英國就離開了,說他本來想陪到我醒來,說他很擔心我,說他在英國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都沒接。
他一字一句地解釋。
明明沒有對不起我,他卻一直向我道歉。
傷口其實很疼,可我還是盡力壓制著。
我告訴他,“不疼,傷口恢復得很好。”
我們說了很多。
他給我講了很多在英國發生的趣事兒。
在最后,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英文對話。
我聽的懂。
他朋友問他是不是在和女朋友打電話。
向陽說,他還在追求我。
接著,向陽又問我:“姐姐,能不能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啊。”
我和他說——好。
掛斷電話后,我窩在被子里哭得無聲無息。
向陽,我撒謊了,活著好累。
7
出院后,我就很少和向陽聯系了。
他常找我,但我很少回復他。
一個連結局都規劃好的人,沒資格耽擱他。
陳玨對我很好,每天都準時回家。
只是偶爾,會找借口在半夜離開。
他離開后,我就會到書房,寫下日記,然后對著日記本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