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長默了一下,偷偷地看了我媽一眼,又解釋說:“那也不能讓這位患者停止作畫,這也是慕女士的吩咐,患者多動腦,多畫畫,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,對她的病情有好處。”
可我卻知道養母這樣做的原因。
她根本不是為了我媽好,而是想偷走我媽的天賦和成果罷了。
十八年前,她就這樣對付我媽了。
十八年后,她又想讓自己的女兒,以同樣的手段對付我!
我站了起來,幽幽的目光盯著院長和醫生,翹唇一笑:“不用了,我媽都已經這樣了,我不想讓她辛苦了,還有,麻煩你們給我媽收拾行李,今天下午,我要接我媽出院!”
在精神病院,我接到養母的電話。
她跟顧時晴已經從美容院晚.晚.吖出來了,發現我沒在家學習,養母極其憤怒和扭曲。
電話里傳來她嘶吼的聲音:“高考馬上就要開始了,你怎麼不好好學習,還在外面亂跑?我給你找的習題,你做完了嗎?網上預約的課程,你看完了嗎?還有……”
她頓了頓,又近乎命令地說:“我給你請了家教老師,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!”
掛斷養母的電話后,我重新看向了媽媽。
我伸出手,摸了摸媽媽的臉,最后沉痛且不舍地抱了她一下——
“媽媽,您再等我一下,我很快就接您回家。”
006
我回到家里,發現家里正在辦酒宴。
為了慶祝顧時晴的回歸,養母可是下了血本,請了不少親戚朋友來做客。
別墅的客廳內,很多人都在追捧恭維養母:“慕女士年紀輕輕,畫功老練,許多業內的前輩都自愧不如!臺上一分鐘,臺下十年功,這是慕女士多年努力的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