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愛玩,我便放你時間收心,清河崔氏是你爹給你留下的婚約,人家的姑娘許的是我沈家高義,你以為是你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混賬?你今日退婚,明日迎娶一個妓子進門,你打的不僅是崔氏的巴掌,也是沈家的臉。」
我打斷了第二根棍子,鮮血汩汩流出,我抿唇不語,看著他的貼身小廝和管家苦苦哀求,終究沒有繼續第三根。
「你就在這給我好好想清楚。」
我不許他回房休息,就在烈日底下曬著,隔一段時間喂一口米湯,就當給他的警醒。
2
我來到祠堂,看著高高的牌位,終于忍不住潸然淚下。
我給夫君,小叔,大兒子沈明遠都上了一柱香,摸著漆黑的案臺,我輕嘆,「不知是不是你們保佑,我回來了,就算是死,也不會讓沈家斷了香火,讓你們的命白費。」
當年我生下沈渡就上了戰場,等到戰爭結束,沈家滿門就只有我回來了。
沈渡拜托給他奶奶,我回來后因傷臥床不起,一眨眼,沈渡到我膝下的時候就是八歲了。
他有些淘氣,沒什麼才華,我想這樣也好,他只要做個富貴閑人就好,他聽曲唱戲,我都會慣著。
只是在幼年被帶去青樓,狎妓仗勢,我說教不成,便下了狠手,打的他三天三夜不跟我說話,后來,讀了些圣賢書才肯開口叫我娘而不是母親。
也許是我教錯了,但是,沈家的榮耀,用沈家人的血一寸寸鋪就的路,我絕不許有人毀了它。
明日就是崔家嫡女過門的日子,上一世,沈家對不住她。
我嘆了口氣,出祠堂后接過管家拿來的禮單,他欲言又止,不知如何是好。
「他還是不愿意出去跟人拜堂?」
管家萬伯遲疑點頭。
他開始勸說,「要是公子喜歡,您就先穩住他,給那女子一個貴妾之位。」
我上一世也是這麼想的,結果引狼入室。
我又仔仔細細核對了一遍明日的流程,揉揉眉心,輕聲道,「把公子堵嘴,關進柴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