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快被我快捏變形的竊聽器, 我揚手對他笑笑, 將竊聽器狠狠摔在地上。
大老板發出捂住耳朵, 破音怪叫。
「何倩倩,你給我等著!」
我大步跑出醫院, 誰會傻子一樣等著被揍。
總算是報了我那一個月工資一餐的仇恨,神清氣爽。
13
房子裝修好后,我把奶奶從鄉下接來。
握著奶奶那雙粗糙又溫暖的手,是那麼地讓人心安。
帶奶奶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, 多是老年人的常見病, 吃點中藥, 回家好好養身體。
至于我爸媽那邊的情況,我是聽老家同學說的。
太過溺愛長大的孩子容易長歪, 我弟弟就是典型例子, 打架斗毆、吃喝賭,兩年不到,賠款花完還欠下百萬賭債。
爸媽舍不得打他, 回老家找人打聽我在哪里, 被我同學爸媽拿著掃把趕出村。
他們從小就沒管過我, 我現在還記得,五歲那年,我媽剛懷我弟的時候,賞我一顆她不想吃的梅子。
梅子的酸甜充斥著我的味蕾,那是她第一次主動給我吃的零食, 也是最后一次。
弟弟出生后他們就外出打工,不再回來。
我和奶奶換了所有聯系方式, 他們根本聯系不到。
弟弟欠下的債,這輩子,他們慢慢還吧, 也嘗下還債的苦。
邱家巴著于東寧不放,他是邱家東山再起的希望。
于東寧自醫院回家后, 就像變了個人似的,對邱家趕盡殺絕,最后逼得邱氏夫婦出國逃稅, 再沒下落。
邱琳死在一個夜里, 被病人群毆死的。護工發現的時候,她身體已冰涼。
于東寧拿著邱琳寫的信來找我。
她在信中威脅我,若是她能出來, 定不會再心軟放過我。
可惜她永遠出不來了。
他還問我,他是否還有機會和我在一起?邱琳沒了,他是單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