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擰著眉,耐心消耗殆盡,語氣很沖,
【少廢話,我孩子要不了幾個月就要出生了,你這時候去祭拜死人不是晦氣嗎?!
蘇荷,都離婚了,你為什麼還是跟我找不快呢?!】
我再次表明立場,我可以走,但是必須等到我祭拜完母親。
周野怒了,一腳踹翻了我的茶幾,帶著幾分猙獰威脅道,
【蘇荷,你可別忘記了,你媽骨灰埋葬的墓地是我名下的產業。
你今晚不走,我不敢保證你媽的骨灰第二天還在不在里面!】
我怔怔的看著他堆滿怒火,仿佛恨不得掐死我的臉。
我深吸了口氣,忍著指尖的顫痛,轉身回房,一言不發的開始收拾東西,拉著行李往外走。
背后傳來他得逞后的調笑聲,
【蘇荷,你糾纏了我這麼久,我終于擺脫你了。】
我向前的步伐頓了頓,握著行李箱的手陡然用力抓緊。
隨后,繼續向前走,不再回頭。
這七年是我偷來的,我小心翼翼的珍惜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生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。
但在周野心里,這七年只是一道沉重的枷鎖。
4,
我走后,周野有了孩子,膩了流連花叢的生活,收了心,開始接手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。
聽說生母被他用錢打發走了。
我在澳洲分公司歷練了三年。
回國后,我祭拜完母親,回家里的公司任職。
我負責商談的第一單業務,森*晚*整*理對方公司項目負責人竟然是大學時期幫了我很多忙的學長,陳以深。
不知道周野抽什麼瘋,說不放心我一個人去談這單業務,偏要跟著我一起去。
還威脅說,如果我表現不好,就到我爸那打小報告,說我不適合繼承家業。
于是,兩個人的飯局,變成了三個人。
飯桌上,我和學長故人重逢,相談甚歡,幾乎是把周野晾到一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