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敏,是你嗎?蔡敏,說話啊?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?和老師說好嗎?”
我帶著哭腔道:“老師我還能讀書嗎?”、
“你在哪兒?我來找你。”她的聲音異常堅定。
我報了工廠的名字。
到了傍晚,看見她風塵仆仆的朝我跑來。
她拍打著我,哭著道:“你現在才知道聯系我啊?”
說完,一把拉著我道:“走!跟我回去!”
我訝異的看著她,她才緩緩解釋道:“學籍我一直給你保留著。”
她陪著我辦了離職手續,我們在賓館住了一晚上。
我把所有的事都和她說了,她說我走后,她就去調查了一番,她竟然給我道歉,她說是她沒有察覺到。
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,她憑什麼給我道歉啊!我不過是她的一個學生而已。
如果不是她給我保留學籍,我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我跟著她回了學校,她給我辦理了各種補助。
我太貪婪,雖然我攢了一筆錢,但是我怕讀大學不夠,我沒有告訴她,我存錢的事。
我走的時候已經是高一下學期,回來的時候有兩個選擇,一是重讀高一,二是直接讀高二。
我選擇了讀高二,我等不及了,我怕夜長夢多。
我平時就在學校讀書,每次到了放假我最害怕,我不知道去哪兒。
我在外面找了一個火鍋店想去兼職,可是老板們不會給我包住,因為我上班的時間太短。
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,徐老師告訴我她家有個書店,問我愿不愿意放假的時候去守著,只是晚上要睡在店后面的房間里,因為怕書掉了。
這真是個拙劣的理由,可是它呵護了我青春期那最大的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