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來了!
我帶著哭腔大喊道:“阿行!”
“別怕,我來了。”
他追了上來,與我的馬兒持平,然后飛身撲向我,帶著我滾下山坡。
我被他緊緊抱在懷里,不知一路滾了多久才終于停了下來。
他第一時間坐起身,握著我的肩膀一邊從上到下地檢查,一邊皺著眉頭心疼道:森*晚*整*理“怎麼傷成這樣了。”
“疼得厲害嗎?
我搖搖頭,他自己身上的傷明明比我嚴重許多。
沈奚行站起身脫下他的外袍披在我身上,然后彎腰將我抱了起來。
我稍微掙扎了一下,擔心道:“你的傷……”
他低著頭,安慰似的朝我笑了笑,“戰場這些年再嚴重的傷都受過,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。”
聽到這句話,心里又是一陣難受。
我沒再說什麼,只是安安靜靜地靠在沈奚行懷里偷偷掉眼淚,貪婪地呼吸著屬于他的味道。
這一刻,我忽然很慶幸今日的馬驚了。
很慶幸能跟他有片刻相處的時間。
很希望宮里的侍衛能夠晚些找來,希望腳下的這條路再長一點。
可江玄澈很快就找來了。
他從馬上翻身下來,大步走過來從沈奚行的懷里將我抱走放到馬背上。
我就像個物件一樣,絲毫沒有拒絕的權力。
路上,我一直低著頭。
直到江玄澈終于看不下去了,壓抑著怒氣,冷聲問道:“你哭什麼?”
我悄悄抹了抹眼淚,回答道:“傷口好疼。”
江玄澈沒有再繼續追問,而是把我往懷里擁了擁,拉緊韁繩讓馬兒跑得更快了些。
5
到了營地,江玄澈把我抱緊帳內,喊來了太醫替我查看,然后親自蹲在我面前替我上藥。
我的手臂上,腿上都是劃痕,就連臉上也有一道。
他小心翼翼地為我涂抹藥膏,因為怕弄疼我,他幾乎輕的不能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