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罪該萬死!”
這一切的開始,還要追溯到我與江玄澈的初見。
那是在我十三歲那年春天,宮里舉行賞花宴,我不小心迷路了,遇見了當時還不是太子的他。
他冷冷清清,站在一棵森*晚*整*理杏花樹下。
我上前問路,他給我指路。
他問我是誰家的姑娘。
我笑了笑,剛要說話,沈奚行便來找我了。
后來,我就總能在各種場合見到他。
十五歲及笄那年,前太子突然暴斃,他成了東宮的主人。
再后來,崔家女天生鳳命的傳言傳的滿城風雨。
先皇的圣旨很快就送進了崔家。
圣命難為……
我認命了,我以為自己可以把自己當成給木偶,送給他做太子妃。
可我卻在一次偶然間聽到了他與國師的談話。
原來,這一切都是他的計謀。
這場計謀,毀了我一生,可我卻無法改變。
這讓我如何能不恨他?
思緒回籠,江玄澈滿臉漲得通紅,伸手抓住我的手,“那我們的孩子呢?你希望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嗎?”
我絲毫沒有放松手上的力度,俯身湊近他耳邊,輕聲道:“忘了告訴你,這個孩子的父親早就沒了。
江玄澈雙眼放大,里面滿是不可置信。
我掐著他脖頸的手再次用力,笑道:“臣妾,恭送陛下殯天。”
13
江玄澈死了,我腹中的孩子是唯一的皇位繼承者。
我成了暫代朝政的太后。
鎮北侯被我封為輔政大臣。
我替沈奚行翻案,還了他一個清白,給他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葬禮,讓他干干凈凈地下葬。
那天,下了場大雪,滿地清白。
我靠在他的墓碑上,跟他說了好多的話。
我在這個墓室里留了自己的位置,待我死后,會有人把我偷偷葬在里面。
沈奚行。
既然我們生不能同寢,那麼……便死后一起同穴。
-完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