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子衍…這是你的孩子…”
太監止住了拳打腳踢,在他耳邊進言,約莫是小產之癥。
他鄙夷地瞥過我身下的血色,“無恥蕩婦。”
雨水浸透衣物,寒涼刺骨,我一言不發地盯著他,心如刀割,也心如死灰。
2
我及笄以來,最常聽見的詞,是瘋子。
在皇帝賜婚太子蕭子衍與左相之女朱瑤的宴上。
我突然從席間站起來,說我與蕭子衍已互許終身。
皇帝黑了臉,問蕭子衍可有此事。
我滿臉期許地望向蕭子衍,卻見他面無表情地否認。
我在大殿上,不敢置信地看著他。
“我與你在靜慈庵相識,我們一同在靜安師太坐下受教,你回宮的時候曾將龍紋玉佩給我,讓我回家等著你來娶我,你怎麼可能與我不相識?”
朱瑤在席間端莊雅致,撥弄酒杯,“誰不知道太子自小在南山寺長大,柳霜凝,就算是編故事,你也編得像點兒,污蔑太子,你知道是多大的罪嗎?”
皇帝被吵得煩,犯了頭暈癥,讓我將龍紋玉佩拿出來。
我奉上隨身攜帶的荷包,皇帝解開系繩,滿殿譏笑嘩然。
“撿個破樹根來攀咬太子…噗。”
“怕不是想嫁皇親貴族想瘋森*晚*整*理了吧!”
“聽說之前就是養在尼姑庵里的,指不定就是腦子有病才送去的。”
我茫然地看著皇帝手上的灰敗樹枝,怎麼也想不明白啊,我明明親手將那塊玉放進荷包,隨身攜帶。
“怎麼會這樣…不是的…不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