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定親時他送與我的金鐲子扔進火堆里。
那鐲子我向來是不離手的。
希望他能以為我早被燒成灰了吧。
唉,太平年月,尸體可不好找。
這樣也好。
死別總比生離讓人好接受得多,如此,等他愛穿紅衣的將軍姑娘回來時,也好有個正妻的名分。
畢竟他們沒能修成正果,有一半是我占了名分的原因。
孩子我也替他們生了,將軍姑娘也不必疼。
世間再難找我這樣的賢妻。
我是當朝太傅獨女,娘親去得早,被爹爹如珠如玉一般養大。
爹爹給皇帝當了二十幾年老師,卻還老被忽悠著不許告老還鄉。
皇上是個猜疑心很強的皇上,但由于我爹只有我這麼一根獨苗,又年已老矣,實在跟造反離得很遠,因此他老纏著我爹不放。
我娘去得早,我爹一手把我拉扯大,也沒說要續弦,只是一心教養我。
太后娘娘憐惜我,常接我進宮小住。
她也是個妙人,生了兩個兒子,一個野心勃勃,最后做了皇帝。
一個從小就斗雞走狗,看到人就先皺眉頭,養得一副傲嬌性子。
她那二兒子煜王爺,混起來連皇帝兄長的面子都不給。
她每日卻樂呵呵的,時不時便逗著我玩,每月里總有十來日要留我在宮里。
我爹爹對此頗有微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