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人生有幾個五年?我還要再堅持下去,把自己變得面目全非嗎?
我打定主意要離開這里。
趙煜不同意,他拼了命想要留下我。
我于是又一次問了他剛成婚時問的問題。
“王爺,你心悅我嗎?”
他又一次沒有回答。
我不再去看他的耳根紅不紅,只在他沒有回答的那一秒將他推出門外,讓婢女仆婦們將門關嚴實了。
我們僵持了一年有余,趙煜再也不能進我的院子。
我也不再參加任何王妃應當出席的宴會和活動,整日在院里躺著吃吃睡睡,太后娘娘也叫不動我。
趙煜承諾的兩年之期到了,許平關卻仍舊留在王府。
我懶得管,我也不恨她。
我誰也不恨了,我只想離開這里,回到我爹爹娘親身邊去。
奈何趙煜死活不同意。
他開始公開跟許平關出雙入對,讓人來偷聽我的墻角。
我往外送的信都被攔截了,他有時會站在院門外跟我說話。
還是讓我再等等。
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在心里罵道:“等 你爹的頭。”
婚后第八年,許平關終于要走了。
我開心得不得了,因為趙煜要送她到京城百里之外的驛站。
我不知曉她此去多久,還愿不愿回來,我滿腦子只想著,既不愿意休了我,那就別怪我跑了。
我這輩子沒出過遠門,提前很久開始興奮。
許平關離開的前一夜,趙煜許是受了刺激,翻墻進來我院中,像許多年前那樣將我抱得死緊。
緊到我扎進他的身體里的金簪,他定親時為了嘲諷我過于古板和嫻靜、沒有金銀飾物的金簪,順著金簪流出的血同樣浸透我的衣衫,一直燙到我心口處。
那個人僵住身體,卻沒有放開手,將我抱了又抱。
最后拔出簪子時,兩個人胸口的衣服都濕透了。
他只悶哼一聲,俯下身子親了我的額頭。
我仍舊覺得惡心,卻隨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