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陸婉自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趁前臺打電話詢問我時,直接沖進了電梯。
跟程析的興師問罪不同,她上來就哭哭啼啼:「姐姐,你是不是怪我們說你偷了機密,才處處針對我們……可我們當時也是無奈之舉。」
我看著她上衣口袋里,隱隱閃著紅點的某個地方,實在有些發笑。
——太過愚蠢的手段,也好意思舞到我面前。
但我不介意逗逗貓狗。
于是我點點頭。
陸婉有些著急,又問了一遍:「真的嗎?」
我再點點頭。
「你說話啊,如果是真的你就說話啊!」
我沒忍住笑出聲音,她和程析,還真是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。
「陸婉啊,」我慢悠悠地喊她,「你不會以為錄點模棱兩可的證據,再瞎剪輯一通,就能反過來拿捏我吧?」
陸婉被我戳中心事,小臉一僵,眼淚要掉不掉。
半晌后,她才繼續哽咽起來:「姐姐,你為什麼一定要毀掉程析?他明明也是你深愛過的男人。」
我搖頭嗤笑:「對不起,還真沒愛過。」
況且,怎麼又來這一套呢?
是他技不如人,不是我想毀掉他——能不能別這麼愛找假想敵?
陸婉卻不理會:「別嘴硬了姐姐,同為女人,我還能不明白你的口是心非嗎?」
「確實,女人偶爾耍點小性子,才會讓男人更加欲罷不能,但你做得太過了,你都不知道程析現在過得什麼日子……」
「我知道啊。」
我問陸婉是想說程析賣了一半的股權周轉。還是想說程氏的幾個大股東現在全都虎視眈眈,想把他拉下馬。又或者想說再這樣下去,他遲早會一無所有。
陸婉目瞪口呆:「你、你都知道,為什麼還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