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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飯,章茹和蘇婷出門遛彎。
雨早就停了,地面干得很快,村里幾十號人在練習扒龍船,河涌里的魚都被漿給攪翻,一只只暈了頭浮出水面。
街坊在一起有講有笑,她們站在岸邊跟負責吹哨的三叔公打招呼,三叔公問章茹:“你爸爸今年不回來?”
章茹搖頭:“不知道他嘍,可能不回吧。”她爸這幾年沉迷賣茶葉,一年到頭都在外面跑,好像廣州地板燙他腳一樣。
站在岸上看了會,兩人又散步回家,經過士多店的時候看到有維記木瓜奶,章茹過去拿了一瓶:“喝嗎?”她問蘇婷。
“凍的。”蘇婷搖頭說不喝,章茹給她拿了包手指餅:“多少錢?”
“六塊。”收錢的是個寸頭黑皮,只看了她們一眼就繼續低頭打游戲。
章茹掃碼付款,走出去的時候看到門口的一位老阿婆,阿婆身上穿件花襯衫,坐藤椅上對著墻壁自言自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