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十分之想不通也接受不到,于是那天下班時再在電梯里碰到葉印陽,眼神要把人盯穿一樣,哪里還有早晨笑嘻嘻夸人博學的狗腿樣。
等電梯門開,這回她想也不想就跟上去,一路跟到葉印陽車子旁邊:“你干嘛拒絕我?”
“因為不合適。”
“哪里不合適了?我這麼主動!”
她簡直像討不到糖的小孩,葉印陽站在車門旁邊跟她講道理:“你看,這就是問題。
“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,你一桿子就要打死人嗎?”章茹聲音里有明顯的怒意。
職場多年,葉印陽見過形形色色的人,但還沒有見過誰轉崗失敗就找人算帳的,毛遂自薦搞得像強買強賣。他打開車門把包放進去:“所以你現在這樣沖過來是要干什麼,找我決斗?”回頭再看章茹,好像能見到她頭發根部都立起來,比他剛燙頭的奶奶更像一頭暴躁的非洲雄獅:“你為什麼非要進采購部?”
“我,我……”章茹看著他反光的鏡片,忽然像一口沒淋豉油的腸粉糊在喉嚨口:“我喜歡五樓,五樓風景好!”
古古怪怪的語言系統,葉印陽夾著眉頭看她,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她,大概就像曹屹山說的想多學點東西:“只是一個普通崗位而已,你想轉人力資源,曹總那邊應該有很多職位可以跟你匹配。”他強忍著耐心:“章茹,你現在這樣很不理智,也不是一個體面的職場人該有的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