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老太太搓著手,局促地看向章茹。
“奶奶好。”章茹熱情地做了自我介紹,幫忙把東西放到后備箱,又再開車帶回文禾住的地方。
一房一廳,雖然面積不大但該有的都有,章茹在文禾家里坐沒多久,又趕去醫院看曾可琳。
其實也就個把月不見,曾可琳躺在病床上頭發凌亂,嘴白得像擦了墻灰。
章茹第一次看到這麼狼狽又虛弱的曾可琳,忽然就紅了眼:“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,好很多了,剛剛都在走廊逛一圈。”曾可琳看她眼淚搖搖晃晃,感動之余又有點好笑,指指旁邊說:“你坐啊,別站著,我不想抬頭,脖子累。”
“好好我坐。”章茹吸著鼻子坐下去:“肯定很痛吧,你是順的還是剖的啊?”
“順的,但醫生說我可能是太少運動,寶寶也有點大,所以比較難生。
曾可琳說:“無錫那個廠,是靠王東尼關系做進來的。”越是大公司,采購的水越渾,供應商里關系戶肯定少不了,E康把葉印陽找過來,肯定是希望他該清就清的。
年紀輕輕爬到總監位置的人,怎麼可能真的溫溫和和天天跟你笑,曾可琳覺得自己當時判斷是對的:“砍掉這個供應商,換報價更低質量更穩定的,降本這項指標會變得很漂亮,也是葉總實實在在的成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