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章茹站起來,蓋上電腦走了。
她走得很干脆,好像剛剛的邀約是她做人|流程的一部分,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問一遍。無關結果,就是要推開工作信息,脫掉同事身份,提醒你她還有別的目的,拉一拉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。
再結合那天的那場談話,其實不難猜到她什麼心理,就是一時玩性而已,短暫的非誰不可。
葉印陽確實沒碰到過這樣的,但也不覺得有必要再花時間把她那點目的動機想得多透,拿起包關了燈,直接下樓走人。
園區車少,開出去不遠就看見那輛奧迪tt,黃得像一只異形芒果,不能更眼熟。
路上杜峻打來電話:“明天一起吃飯?老汪他們來了。”
“好,確定了發位置給我,到時候過去。”
“黃埔章記啊。”杜峻想都不用想:“大老遠來,當然要帶人吃正宗粵菜。”
葉印陽聽他聲音不太對勁:“病了?”
“沒病,但快了。”杜峻有氣沒力的。
第二天見面,本尊半死不活,一問才知道,失戀了。
這把年紀失戀還能失到這種地步,汪達富覺得新奇:“你這是離了婚吧,怎麼萎成這樣?”
杜峻苦笑:“你不懂,這他媽比離婚還要命。”
汪達富是不懂,他開寵物醫院的,天天跟貓啊狗啊打交道,大學一畢業就結了婚,感情上沒什麼波折:“那是怎麼地呢?姑娘給你戴綠帽子了?”不然怎麼難受成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