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朱某人,葉印陽靠著冰箱,笑得肩膀有點抖。他想起小時候在廣州的那些年,爺爺奶奶基本每周一吵,科室吵完回家里吵,誰也不讓誰,這兩個人不知道當初到底怎麼走到一起,又是怎麼吵吵鬧鬧還過了這麼多年。但再怎麼吵,始終沒誰提過離婚。
也許這是另一種恩愛,葉印陽打開冰箱找了點吃的放進微波爐里轉熱,自己走進臥室換衣服,出來的時候聽到手機兩條信息,前后相隔七八秒,不用想也知道是章茹。
她習慣這樣,給他拍個照片或者視頻,后面再跟一句別的話,因為打字快,所以再長的話也能在短短幾秒打完,不管他回不回,獨角戲自己一個人唱得高高興興的,樂在其中。
葉印陽沒見過這麼追人的,猜她大概也不擅長做這種事,圖一個自得其樂而已,所以年輕不定性又貪玩的人就像不系之舟,都是一時時的興趣而已,興趣一過自己就劃水漂走了,他或許根本就不該當回事,要沒必要把她當看不懂的謎面,畢竟你越當回事她越來勁。
愛干什麼干什麼吧,葉印陽這樣想。
后面的一個多星期,他基本在出差中度過,或者跟研發一起下產線,部門內務基本交給衛小波,至于非要跟他交流的,章茹也就發發微信了。
她最近招聘任務比較重,一般崗位都可以衛小波拍板,但采購主管還是得葉印陽來定,而且他對這個崗位要求很高,章茹找的簡歷經常被他pass掉,不是項目不夠,就是潤色太過,看起來很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