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容易啊,再大的官都要喝酒,尤其年會這種場合,不僅跟客人喝還要跟公司的人喝。章茹問他:“我今天唱得好聽嗎?”
葉印陽笑了下:“很好。”從她第一次唱歌就發現了,有一把天生的好嗓子。
章茹說:“那是我媽媽最喜歡唱的一首歌。”她撐著欄桿歪頭看他:“我媽很酷的,年輕時候在俱樂部當歌手。
葉印陽對她家里情況大概了解一些:“你媽媽老家哪里?”
“不知道啊,她好像自己也講不清楚,身份證都是俱樂部老板幫她辦的。當年一個人跑到廣州,無拘無束的,沒事就去歌舞廳蹦迪。”章茹回憶著從大人嘴里聽來的事,都說她跟她媽媽很像,她也覺得泡吧應該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愛好,自己悶頭笑。
葉印陽喝完半杯茶,夜風來回吹了兩分鐘,頭變得沒那麼重,看章茹在旁邊腳尖一下下踢著石階,羊毛卷被吹亂一點,擋住細挺的鼻尖。
他看得有點出神,冷不丁她一扭頭:“那位江欣總跟我說了,你們那天在談工作。”
“她喜歡周鳴初。”葉印陽覺得自己確實喝太多,居然會這樣說別人隱私,而章茹這麼八卦的人,馬上就回想剛剛那些場景,所以原來江欣滿場看滿場找,找的是周鳴初那張厭世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