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大爺吃了塊牛肉,北京人好醬口,醬牛肉醬肘子拼一盤吃進嘴里越吃越有味道:“害,散德行唄,喝完倒頭一睡什麼都不管,就圖一舒坦。”
“哦哦。”這滿嘴老北京話章茹不一定聽得懂但愿意聽個新鮮,只是總聽得一愣一愣的,她轉頭問葉印陽:“散德行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口水話。”
“啊?”章茹沒懂。
葉印陽涮了塊羊上腦給她:“少喝點,喝太多燒心鬧肺不舒服。”
羊上腦很厚一片,章茹沒怎麼吃過這個,學他蘸了點麻醬放進嘴里,羊肉香氣直沖腦門:“好吃!”再涮幾片牛百葉,酒勁開始上臉了也更想喝了,她放下筷子就跟四大爺杯碰杯:“這酒好香。”
“香就多喝點,我這還有藏酒。
這都開始爺倆了,他兩個講話太吵,葉印陽出去接了個電話,回來就見那瓶酒喝掉不少,章茹邊喝邊跟四大爺聊天:“您也愛喝茶啊?”她指指后面那套茶具,還是紫砂壺的。
四大爺應她一句:“平時沒事愛喝點兒。”
“我爸賣茶的,下回給您寄一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