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,都別喝了。”他及時叫停,關了爐子開窗通風,回頭就看章茹坐那傻樂:“你看它,好搞笑。”
是四大爺養的那條哈士奇,可能給這一屋子酒精給熏了,走路有點羅圈腿。它晃著晃著走到四大爺旁邊,腦袋往他褲腿上一蹭,跟孩子似的。
“走吧,你喝太多了。”葉印陽把章茹弄起來,帶著她跟四大爺道別。
四大爺帶著狗送到門口:“行了姑娘,那咱今兒先喝到這,改天繼續。”
“好的,那我先走了四大爺,謝謝款待。”章茹拿出在酒樓送客那勁兒來,沖四大爺深深鞠了一躬。葉印陽怕她一頭栽下去,用手背把她挺起來:“看路。”
胡同不好停車,兩個人肩并著肩往外走,避著雪地深一腳淺一腳的,背影看起來很那麼點意思,但四大爺不是管閑事的人,葉印陽不主動說,他從頭到尾也沒問上半句,自己琢磨出什麼也是一笑了之。
他看了會,轉頭跟路過的鄰居說話。
北京爺們嗓子闊,大過年又都喝了一頓酒,那聲音遠遠地傳到章茹耳朵里,她認真聽了幾句去問葉印陽:“丫挺是什麼意思?里格兒楞又是什麼?”
好奇心是真的強,葉印陽問她:“聽不懂?”
章茹搖頭。
“聽不懂好。”
“哪里好?”
“罵你你也吃不進去,白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