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啊。”章茹沖他笑,看他眉心一點冰珠子,頭發上也有,伸手就給他拍了一下:“會不會結冰啊?”
“不至于。”葉印陽大半個頭頂被她摸過,自己還低頭遷就她身高,下意識的舉動太自然。
積雪開始化的時候最冷,鬼混幾天后,章茹在大年初六回到廣州。
北京凍得瑟瑟發抖的人,終于在廣州又找回了大搖大擺的瀟灑勁。
有章茹在,打牌這事終于不用杜峻上,他寧愿去研究千把塊一斤的陳皮,好過在牌桌上因為手慢而被嫌棄。
這麼大個仔沒打過麻將真的奇怪,佳佳不知道多嫌棄杜峻,拿起一張牌學他:“峻總問我這兩個W是什麼喔,還能是什麼,啊?都離譜的。”
章茹看了下那張牌,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W和一個M,她笑顛了:“怎麼連八索都不認識?”
“誰知道?北京爺們大概不打麻將吧!”佳佳對北京人還是多少有些偏見的,現在不爽了就罵杜峻是滿清余孽,因為他家據說真的是旗人后代:“個個身光頸靚講話夸張,扮曬嘢[裝X]。”
章茹在旁邊數碼子:“也不是吧,我感覺北京人挺有意思的。”她想起葉印陽那位滔滔不絕的四大爺,還有這幾天在北京碰到的人,有時候多嘴問一句旁邊就有本地的搭話,逛胡同有溜鸚鵡的會主動提過來給她看,還吹口哨教鳥說話給她聽:“就是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