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來先看到三叔公,走路比平時慢,鼻孔里塞個紙團:“回來吃飯?”
“是啊,我爸說他回來了。”
“嗯,我以為他不記得自己廣州人。”三叔公站定講話,說章茹爸爸是浪子,章茹覺得他喉嚨好像有痰,老要清:“鼻子怎麼了?”
“流點鼻血,沒事。”三叔公擺擺手:“你去,回去跟你爸吃飯,叫他吃完到我家里喝茶。
“哦好……”章茹看著三叔公這激動樣,忽然想起他兒子也不在廣州,覺得可能是想他自己兒子了,借題發揮。
但章茹不好戳老人家傷心事,再一想茶葉佬要被訓了,她這個當女兒的只知道笑,道過別后背著包往家里跑。
也就一條巷子的距離,忽然聽到有街坊驚叫,章茹回頭一看,三叔公摔了。
她膽都差點嚇出來,連忙跑去看情況,又把爸爸茶葉佬call過來。
一群人急得要死給三叔公送到醫院,急診醫生說可能是腦出血,問他們病史用藥之類的。
章茹只知道三叔公有高血壓,但不知道他平時吃什麼藥和吃沒吃。醫生問:“你們不是家屬?”
“一大家的。”章茹爸爸說。
“那他家屬呢?兒女什麼的。”
“不在,這邊家里現在就他自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