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一周,他果然來找我借圖書館的閱覽卡。
我在心中嘆了口氣,早知他非池中物。
這樣的人,讓他在我身邊開一輩子車,是可惜了。
我把卡借給了他。
「嗶——」我從背包里掏出笨重的大哥大,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,感覺頭更痛了。
自退婚后,景徽簡直打來了一百個電話。
「喂,喂,喂,」這東西信號也差,我拔出天線轉來轉去,「聽得到嗎?你有事趕緊就說,別每天沒完沒了地打來。」
那頭的聲音嗞啦嗞啦的:「鹿清,你……是一直在怪我嗎?」
「景總,那都是過去的事了。」
「出來聊聊吧。」
「我上次話都說得很清楚了,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聊的。」
上次那樣諷刺他,搞不好把我約出去套個麻袋都有可能。
「為什麼?……答案……你……嗞啦嗞啦……喜歡……」
我聽著斷斷續續的聲音,煩躁地直接掛了。
鬼才理他。
10
我在大學的專業是國際貿易。
一開始總是被圍觀,后來次數多了,同學們也見怪不怪了。
因為我身上的謠言太多,以至于我都懶得辟謠了。
不過因為吃不慣學校食堂,我索性天天拉著何明惟兄妹兩人下館子。
何明書如今是個小學四年級的小學生,扎兩根羊角辮,笑容中有一些懂事的孩子特有的拘謹。
「脆皮乳鴿、冰鎮咕嚕肉、松露豆腐、羅氏蝦……」我拿過菜單噼里啪啦點了一堆。
有何明惟在一塊吃飯的好處是,不管點了多少,他都能全部吃光。
而我能嘗到各種各樣不同的菜品,又不至于浪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