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達也不是嫉妒,可一個年輕女人,要不是做那種事,哪能口袋里有那麼多錢?
因而與同事吃午飯時,她忍不住多嘀咕了幾句。
果不其然,有一次她便看到鹿清帶著一個男人來了。
那男人長相頗有幾分混血感,又高又帥,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氣。以琳達一雙火眼金睛來看,絕非普通小開和打腫臉充胖子的工薪階層。
她留了心眼,這大約就是這女人的金主。
其實琳達也沒想做什麼,她好歹也是自食其力的人,只不過在幫這男人取西服和換領帶的時候,不小心指尖蹭到了他的喉結罷了。
「老婆,你來幫我看下我這衣領是怎麼回事?」男人徑直走向一旁。
鏡子前的鹿清回過頭,渾然不在意地把自己背著的女士包讓他背過,捏了捏自己的肩膀:「重死啦。」
不知道的以為她背了五公斤的磚頭呢。
這麼嬌氣。
「你以后別丟下助理自己出來,我不在包都沒人幫你背。下午你有會,待會兒咱們就直接去樓下餐廳吃吧……」
兩人說說笑笑,也沒再買包。走出店門時,鹿清忽然回過頭望著她,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嘴角。
雖然鹿清什麼都沒說,琳達卻從那一眼里看出了遮掩得很好的蔑視。
憑什麼?
憑什麼世界如此不公平?
憑什麼有些人生下來就什麼都有了,有些人卻只能每天彎著腰掛著討好的笑容?
那男人又有什麼了不起的,那副長相真說不好是哪個地方留下的野種,搞不好就是個豪門私生子罷了。
琳達吃夜宵時與同事抱怨,同事是個剛來不久的干練女孩,但話說的也讓琳達不滿意。
「嗨,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啊,而且我們薪水也不算低,還不用風吹日曬,肯定也有人在想我們憑什麼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