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關系要能攀上,何必等到現在?
不過我沒拒絕,順道的事,沒必要和經紀人鬧紅臉。
醫院門口不少八卦記者在蹲守。
我一個十八線小糊咖,拎著果籃大搖大擺從正門走進去。
經紀人恨不得把自己包成粽子,去停個車的工夫,被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我懶得管他,徑自乘電梯上樓。
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,藺南那個大明星媽媽,正擰著他的耳朵質問他腦子里裝的到底是腦漿還是海水,又說腦子進水的人都比他聰明一百倍。
藺南人高馬大一小伙子,被教訓得服服帖帖,委屈巴巴蜷成一團,縮在被子里欲哭無淚。
藺北也在,安靜地坐在一邊,事不關己支著下巴看向窗外。
他先發現我,表情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微微抿起嘴角,走過來接我手里的果籃。
「來就來,帶什麼東西?」
嘴上這麼說,手已經熟練地拆開包裝,從果籃里拿出個蘋果聞味道。
藺北有個鮮有人知的小愛好,喜歡聞蘋果的香氣,有時候晚上睡不著,會在枕頭邊放兩個蘋果助眠。
小說里倒沒寫那麼細致,是他自己告訴我的。
他一直有我手機號,有空的時候經常和我聊些有的沒的。
我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,放著好好的女主不搭理,非來找我這個炮灰敘家常。
當著外人的面,孟女士沒有繼續數落藺南,狠狠瞪了他一眼,轉頭笑瞇瞇和我打招呼,然后說約了好姐妹一起做 spa,扭著細腰踩著高跟揚長而去。
藺北開車送她過去。
病房里剩下我和藺南兩個人大眼瞪小眼,我分明在那小子眼睛里看到濃濃的疑惑。
「……你該不會想問我是哪位?」
藺南遞給我一個看白癡的眼神:「我是腦子不清醒,不是智障 OK?」
我感到一陣欣慰,拉了椅子在床邊坐下:「難為你還知道自己腦子不清醒,看來也沒有特別不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