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,我的鋼琴彈得比季迦好。
或許是繼承了我父親的基因,年紀比季迦小兩歲,彈得卻比他好太多。
「想不到呀,我們聽晚居然還是個鋼琴天才。」
季迦烏沉沉的眸子里滿是笑意和贊許。
我在這聲夸贊里臉頰緋紅。
周圍的孩童追在身后朝我扔石子,一邊做鬼臉吐舌頭,一邊嘲笑我是沒爹沒娘的孩子。
是季迦,把他們打得鼻青臉腫,拎過來和我道歉。
「謝聽晚不是沒有家的野孩子,她是我的人。」
我看著季迦破皮流血的拳頭,掉了眼淚。
無法自控地,我暗戀上了季迦。
他縫合好了我破碎的創傷,像上天恩賜的一場美好的夢。
直到葉笙出現,這場夢一點點碎了。
4
幾天后,季迦的生日宴上,我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。
腳步聲在背后響起,葉笙嘲弄地盯著我右耳塞著的助聽器。
她壞心地湊到我右耳邊,對著助聽器一字一句。
「一只寄人籬下的寄生蟲而已,拿什麼和我爭?」
葉笙是在故意激怒我,我握緊雙拳,不置一詞。
見我不理,她硬生生從我耳朵里拔出助聽器,臉上滿是惡毒的神情。
「右耳失聰的人不配當鋼琴家,小、聾、子。」
她挑釁地松開手,助聽器從她手心直直墜落到地上,支離破碎。
我猛地站起身想抬手給她一巴掌,手腕被人緊緊攥住。
季迦出現得剛剛好,葉笙頓時眼眶泛紅。
「阿迦,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關心一下她的耳朵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