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光影里,葉笙從后抱住季迦,親上了他的側臉。
季迦沒有拒絕。
月光碎了一地,隔著門縫,葉笙帶著勝利的笑,直直向我看過來。
于是,我落荒而逃了。
這樣還不夠,葉笙還要往我心上再補一刀。
隔日,她把我堵在琴房,如貓戲鼠般揶揄。
「季迦早就喜歡我很久了,你拿什麼和我這個白月光比。
「公平競爭?那只不過是耍你玩罷了。」
從那天開始,我就逼迫自己逐漸放棄季迦。
時至今日,早已放下。
10
季迦聽葉笙提到我的母親,眼眸里劃過暗色。
「競爭?謝聽晚現在買得起什麼,脫離了季家她就是一個窮酸。
「我也不是不可以買給你。」
季迦回頭對上我的眼眸,滿是嘲諷。
葉笙喚了一聲他的名字,不可置信。
「等會兒你跪在鋼琴前,給笙笙獻一曲,我就給你買下來。」
我指節掐到泛白,喉嚨發緊。
刺耳的羞辱掀起我滔天的怨憤和怒火。
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地,我端起身邊的紅酒狠狠潑了過去。
葉笙的驚呼聲里,季迦被我潑了一頭一臉。
酒水浸濕他的頭發,沿著高挺的鼻梁滴落下來。
和白色西裝上噴濺的紅,融為一體。
大廳里鴉雀無聲,季迦掀起眼皮,神情陰鷙。
他伸手捏住我的胳膊:「謝聽晚,你瘋了?」
斜刺里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抓住了季迦,逼得他松開我。
「瘋的人是你,她手有傷,你逼她跪著彈鋼琴?」
我對上來人的臉,訝異地喚出了聲:「徐醫生?」
徐楨廷不似在醫院見到時的溫雅。
他脫下了白大褂,西裝襯得他眉眼有些恣意的狂狷。
「還有,請你對我的病人,放尊重些。」
聽到「我的」兩個字,季迦猛然變了臉色,眼底燒出暴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