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臘月里,徐楨廷不知從哪里買了一束鈴蘭。
他把清香潔白的鈴蘭花束遞給我時,低聲說了句花語。
「幸福歸來。」
我微笑著把花接過來。
也接過徐楨廷的美好祝愿。Ϋz
16
季迦被我們很默契地無視了。
「你和聽晚……是什麼關系?」
這句干啞慘然又小心翼翼的詢問,讓我注意到季迦的嘴唇已經干裂起皮,有一處還在微微滲血。
徐楨廷眉眼冷峭地看著季迦,他清冷漠然地回話。
「是我在單方面追求她。」
慈善晚宴那晚,季迦鄙夷地說徐楨廷我高攀不起。
如今徐楨廷站在他面前告訴他,他在追求我。
「時間到了,快上車吧。」
徐楨廷轉到另一側,體貼地替我拉開車門。
他和季迦是兩個性格。
其實慈善晚宴那天,季迦的車燈囂張地刺著我的眼睛時。
我眼前浮現的,是第一次見面,我被陽光晃了眼,徐楨廷起身為我合上百葉窗的背影。
樂團的同事拉了橫幅歡迎我的回歸。
閑談中,聽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葉笙因為職場霸凌其他同事被開除,鬧得還挺大。
她退了團,不會再出現了。
不用想,這是季迦的手筆。
葉笙如果還出現在我眼前,只會不斷地提醒我,提醒季迦,他們兩個人對我做的那些事。
久違的聚光燈打在我身上,帶著絲絲暖意。
我閉上眼,舒展手指,琴聲如流水傾瀉。
心靈身在云端。
臺下陷入久久的沉寂,隨即爆發出如雷鳴的掌聲。
后臺,我捧著那束鈴蘭和徐楨廷合照。
幫忙拍照的同事忍不住驚呼了一聲:「好般配哇。」
尾音被尷尬地扼制在喉嚨里。
季迦出現在我們身后,眼梢之下,一抹淺淺的水紅。
凜冬的寒霜蔓延開,其他人有眼色地離開了劇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