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還得走這麼久啊。”
焦港一聽就覺得雙腿發軟,繞著板車走了兩圈,可憐巴巴道:“白曼,能不能給我擠個地方,我真走不動了。”
一個大男人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,瞧著特別可笑。
焦港也不在意丟不丟臉了。
丟臉總比斷腿來得強,雙手合十,苦苦哀求著,“拜托拜托,一點點位置就好。”
白曼沒說話,向邊上擠了擠,隔著一個小包給他空出兩個巴掌大的位置。
反正拉車的不是她,只要能看到盛左元累成一條狗樣,她心里就舒坦。
可惜的是,板車上的行李太多,再擠也擠不出位置來,不然還能讓其他幾人都上來。
盛左元活了這麼多年,從沒踩在稀泥巴中拉板車。
剛才瞧羅旺拉得輕松,自己一嘗試才知道有多困難,使出全身力氣才將板車拉動,太陽穴處都爆出青筋。
然而他是一個好面子的人,沒人給他一個臺階,就是再累他都會忍著。
心里最期望的就是聽到白曼讓他歇息的聲音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白曼這個時候的注意力正放在其他知青上。
一個個打量著,白曼回憶著,上輩子她也是和這些人一起下鄉。
只不過當時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盛左元身上,再加上大隊那邊的知青一直鬧事,早早搬離知青屋,也就沒和這批人相處。
高遼這人很聰明,到了知青屋沒多久就和其他知青搞好關系,在大隊里的名聲很好。
陳樹名人很活絡,和誰都能打好關系,就是沒什麼心眼,后來被大隊某一家算計,娶了那家的女兒。
焦港別看人高馬大,卻不是一個能吃得了苦的人,整日都能聽到他痛苦哀嚎的叫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