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羅寶君哪樂意聽別人損自己的面貌,“誰家上廁所跑這麼遠?我看你就是故意偷懶,再不回去就給你扣半天工分。”
朱婆子急了。
這扣的就是錢啊,誰聽著不著急?
平日里彎個腰就說腰疼腿疼,干起活不是找這個借口就是找那個借口,結果現在撩起雙腿就跑,瞧著比一個年輕人還要來得健壯。
記分員一找來,看熱鬧的人都跑了。
他們聚集在這邊,知青屋那邊也不是沒發現。
瞧著人一走,高遼頓時歇了一口氣,“被這麼多人盯著,總覺得很奇怪。
離得有些距離,聽不到那些嬸子婆婆說些什麼。
但一個又一個用手比劃著,真不習慣這種被人評頭論足的滋味。
“那你可得習慣。”陳樹名笑著,“等咱們一去上工,肯定被很多人盯著看。”
想想也能理解,畢竟他們是新來的人,誰不好奇?
真要說起來,他們對紅山大隊也很好奇。
可惜,被羅旺丟在這里,連個能問話打聽的人都沒。
知青屋鎖著門,六人等了兩個小時才等來下工的知青,打頭的是一個精壯的男人,跑到他們前面就笑著道:“等急了吧,上工不好請假,勞累你們等到現在,來來,你們住的地方已經收拾好,我帶你們去看看。
賀家寶帶著他們往里走,一邊介紹著屋子里,“一共兩套屋子,男女分開,男同志住在左邊,女同志住在右邊。”
正好走到右邊屋子的門口,他沒進去,“你們倆進去看看,里面已經住了三位女同志,炕有些小,不過擠擠也能住得下。”
白曼先邁進去,容曉曉緊跟其后。
等進去后,兩人都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。
白曼早就知道知青屋這邊的環境很糟糕,再次看到還是忍不住皺起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