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平慧緩緩說起下鄉后的日子。
面對婆子的偷懶他們無可奈何。
那婆子一會兒說自己的老腰不行了、一會兒說家里的孩子哭了鬧了,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臉慚愧,拉著他們的手連連道歉。
這要是換一個硬著來的人偷懶,她或許都會鼓起勇氣對抗,可瞧著婆子都要哭出來了,心中再不滿也只能忍著。
忍了一次兩次,換來的就是對方的肆無忌憚。
他們不是沒有鬧到大隊長那邊去。
可每當大隊長過來那婆子就是撒潑打滾,鬧得大隊長都沒辦法,最后連借口都不找也不來地里干活,來了也就只是做做樣子。
這老婆子不做,那就只能她和房高陽做了。
本來活就很累,現在還得兩個人做三個人的活,想想就知道有多困難。
可再困難也得接著干。
那婆子是大隊土生土長的社員,和大隊長還有一些親戚關系,她可以仗著身份耍賴,可他們不行。
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,就在她咬牙堅持的時候……
說到這里的時候,吳平慧有些抓狂:“我是真沒想到房高陽怎麼會這麼弱,我這邊耙了三米的地,他那邊還不到我的三分之一;我說再堅持堅持,他說他不行得歇一歇;我說開工了咱們得努力干活,他說他腰不行讓我替他干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