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柱又開始哼聲,一雙渾濁的眼里滿是幽怨,顯然不想在外人面前提起家里的丑事。
朱婆子又白了他一眼,“在容知青面前說說怕什麼?咱們都是一個大隊的人不是外人。”
又一手拍在老伴的肩膀上,“也算他識相,知道自己的老娘不是東西,不然我就是一個人養大幾個孩子也會跟他離婚了。”
容曉曉聽得肅然起敬,先不說朱婆子的脾性,但為了女兒和婆家杠上這種事,還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到的。
“媽,你再說下去,我爸都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。”旁邊的羅建民瞧得好笑,結果還沒笑兩聲就被自已老爹一巴掌拍在后腦勺。
顯然,老爺子不敢懟自己老伴,收拾兒子時手還是不軟。
“別搭理他們。”朱婆子給父子倆一人一腳,隨后接著得意洋洋道:“你不知道,這女兒和兒子真的有區別,我那死去的娘就跟我說過,生女兒那是享福、生兒子是遭罪。
容曉曉聽過類似的話,但能在這個年代聽到還蠻稀奇,頓時來了興致:“朱婆婆,你詳細說說。”
“我娘幸運,在亂世的時候被一家外室買去當粗使丫頭,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,看得也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