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她家長輩都不在了,好些年就一個人生活。”陳嬸子說,“她也是個苦命的人,早些年的時候身體還是健健康康的,后來跟著她爸媽吃了不少苦。”
說完,她特別小聲:“她家里成分不好,要是放在以前妮萍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千金小姐,聽說她家老祖宗坐擁一個城鎮過半的商鋪,屬于他們家的田地從白天一直到晚上都逛不完,那是特別的富裕。
容曉曉挑了挑眉頭,并沒有說什麼。
在這個時代富裕可不是好事。
“可富裕有什麼用,妮萍命不好生在現在,一天千金小姐的福都沒有享過,反而跟在爸媽身邊吃了不少苦。”陳嬸子回憶著,她到現在還記得那段很混亂的時日,半大的女童懵懵懂懂跟在父母身后,哪怕被父母護著,也被砸過去的石頭傷到,鮮紅的血液順著白凈的額頭滴下,讓人是觸目驚心。
“因為一次冬日落水,是徹底傷了妮萍的身子,赤腳大夫來看了看,說是以后怕是不能生孩子,妮萍這一脈到她這里就到了頭,以后怕也沒法找個好人家了。”
容曉曉抿了抿唇。
她對妮萍的感官其實挺好。
一個神情怯怯的少女,話不多人很老實,哪怕身子不好卻也堅持著完成任務,身上的穿著瞧著就不是家庭很好的樣子,但每日見到都穿戴整潔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