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不等容知青繼續問,她跟著就說了起來,“我可不敢讓家里人跟著他混,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,咱家可不同,上有老下有小,麻子他爸要是不上工跟著他到處耍,那一家老小都得餓死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。”容曉曉緩聲說著,“剛那一頭野豬也能吃很長一段時間了。
“那有什麼用?這山里又能有多少野物?遇到了是運氣,遇不到那就得餓肚子。”麻子奶是一點都不羨慕,任誰來說她都覺得還是下地干活來的好。
容曉曉也沒和她爭辯。
她所謂的吃,不是吃野豬本身。
而是拿去換做錢,一頭野豬換回來的錢和票,足夠一家人掙一年的工分了。
不過,這筆賬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算得清。
哪怕說給他們聽,在沒有眼見為實的時候都不會信。
再說了,周邊一座又一座大山,野物就算不多但也不會少。
看那兩人的架勢熟稔得很,顯然不是一兩回。
這位麻子奶口中的二流子,應該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不堪。
容曉曉隨意應答著,“也是,好在他家就一人。”
“那不是。”麻子奶搖了搖頭,先是往后看了看,確定人已經走到看不到背影,這才小聲道:“我說得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不是他家沒了人,真算起來,他家兄弟姐妹都有八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