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那種露骨到惡心的神色, 而是帶著些探究,這讓她莫名有些不安。
她稍稍讓開身子,似做不經意的問道:“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,你是來走親戚的?”
面前這人讓她覺得有些眼熟, 但一時半會確實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見過。
羅冬搖了搖頭, “我是這里的人, 倒是你……你是新來的知青?”
白曼微微蹙起眉頭, 沒承認也沒否認。
羅冬撓了撓頭, 跟著道:“我是羅建林家的小兒子, 你應該沒見過我, 我一直都在鎮上的廠子里上班。”
說完,又故意加了一句:“在玩具廠。”
幾乎瞬間, 羅冬看到眼前女同志的臉上有些變化。
如果不是自己一直盯著, 怕是都發現不了。
也就是這麼一瞬間, 他幾乎已經確定面前的這人和在家屬院賣野豬的是同一個人。
那人和現在的穿扮不同。
還故意用絲巾遮住了半張臉, 但或許是生意太好, 忙碌的時候絲巾掉落都沒察覺。
當時之所以會看向她, 記住她的容貌,也是因為當時周邊太多人說這位女同志長得很好看。
白的不像是一個走街串巷的賣貨人。
“是沒見過,那就不打擾你了。”白曼故作鎮定的說了一句, 便邁步離開,一直到身后響起自行車的聲音, 她才轉頭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