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能力不強,除了一身力氣之外也沒法回報什麼。
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燒窯廠的主事權交給他們,除了分紅之外不參與任何,除非對方主動說缺人,不然他們不能主動開口,如果被大隊長知道,燒窯廠以后就算要招人,第一個排除的就是先前強求著要進廠的人。
即使燒窯廠缺人,也得由知青們來安排。
先前大隊長說起這個時,有人反對不滿,但一個反問就將對方問的毫無反駁之力。
‘沒有這群知青,紅山大隊中誰能成立起燒窯廠?’
沒有人,一個人都沒有。
陳嬸子并不反對羅大隊長的話,不過當時她想了很多很多。
想得不是自己。
而是孩子們。
為什麼自家大隊的人就比不上這群年輕的知青們?活得比他們長、經歷的比他們多,但有時候待在知青屋聽著知青們說著話,明明還是那些事,但就是聽不明白。
陳嬸子倒不覺得自己有多自卑。
那些學識上的事她是不明白,但真要比起干農活,這群知青們也比不上她。
之所以不明白,是因為她以前沒機會接受這種教育,沒條件去學習。
她這輩子就快到了頭,沒這個機會去嘗試。
但她家的孩子還有機會。
別再一直封閉在這座小小的生產大隊,去更遠的地方好好看看。
那天晚上,她就跟自己老頭子說了,說以后的日子就算再困難,她也得讓孫子孫女們去讀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