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。”容水根輕咳幾聲,然后說了關于批假的事。
批假容易, 他自豪一點的說,自己現在是機械廠的七級鍛工, 雖然還不算最高等階, 但也算得上廠子里的骨干技術工。
進廠這麼多年, 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干活, 一年四季很少請假休息。
現在請了一個月的長假,廠子也不會卡著他, 甚至還會各種噓寒問暖,來詢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處,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適。
難的是一路向北的介紹信。
現在可不是一句探親的理由就能批到條子。
如果沒有正經的事,很難遠行。
最開始,容水根想著如果廠子里不好批探親,那他就找一個看病的理由,去北方的城市看病治療。
為此他還專門托了關系,看能不能先在醫院弄一個病例條。
結果還不等他開始計劃起來,就先得到一個好消息,“老程跟我說了,曉曉所在大隊附近的城鎮有一家廠子急需技術工種,他們弄到一批最新的設備需要修復,召集二十個六級以上的技術工,如果我需要,便能將我的名字報上去。
“那我呢?”吳傳芳第一個反應不是高興,而是瞇眼。
如果這老頭子要將她拋下,那她絕對二話不說一巴掌拍過去。
“你當然跟我一塊去。”容水根瞧著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,當下道:“老程說會給我一個隨行人的名額,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去,每天還能拿一些補貼。